Syphel

如果狗光没有投出那一斧

ooc警告，自嗨产物，写来给自己心理治疗

哈哈，我不活啦，让我死吧，我不想活啦！

  “你……”

  即使是以完全之人的智慧加上万年的人生经历也无法预测到如此戏剧性的发展，即使是在那一天的爱梅特塞尔克也没有如此不知所措。慌乱攥住了他的四肢，支离破碎的言语堵塞了喉咙。他睁圆了金色的眼睛瞪着面前的光之使徒，嘴唇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陪伴英雄书写传奇的铠甲在最古的魔道士最后的全力一击之下就像薯片一样脆弱。大大小小的黑暗之枪贯穿了英雄的身体各处，最大的一支穿过了胸口，透过胸口的破洞能看到明亮的天空。显然他正在走向死亡，即使是冥界的宠儿也无法挽回。

  最古的魔道士超过万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在看到英雄手中的光的时候立刻就知道，它会在自己能够攻击或防御之前就贯穿自己。但为什么那光却熄灭了？他知道答案，却拒绝接受。

  残次品的身影映在他眼里，不断的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又分离。这时残次品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让他感到陌生又无比熟悉的笑容。

  “早安，哈迪斯。”

  早安，哈迪斯。

  从被毁灭的亚马乌罗提穿过的风掀开了无影的兜帽，露出了一张早已被泪水覆盖的脸。爱梅特塞尔克猛地两步冲到了英雄面前，拨开碎裂的胸甲，苍白纤瘦的双手手揪住男人的领子，“你为什么！！你这个残缺的废物，无能的垃圾！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那个人那么像……

  英雄用他那被评价为就这样俘获所有人的微笑对着他。

  “对不起，哈迪斯。只有对你，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下的了手。”他抬起覆盖着冰冷铠甲的手抚摸无影灵魂体的头发，深褐色的头发正在从发根开始变白。接着他抚摸灵魂的脸颊，但钢铁的手甲么有办法擦拭泪水。

  “我只是…如果必须要有人牺牲才能带来理解，我希望那个人是我。”至少不能是你。

  爱梅特塞尔克猛地把英雄的脸扯到面前，顶着他的额头，用尽全力摆出了能想象到的最凶狠的表情“牺牲？你是个叛徒，你知道吗？你觉得自己很伟大？你背叛了你的世界你的朋友，还有古拉哈提亚！你根本不是英雄，只是个卑劣的懦夫！你要是死了，我、我就，我会重新引发泛滥，沃斯里那样的东西我想造多少就能造多少，那个愚蠢的小女孩根本阻止不了我，你的朋友会变成怪物，你认识的所有人都要被他们屠杀，这全都是你的错！！”

  但英雄不回应无影的威胁，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那消瘦的灵魂体。一手揽着他纤细的腰肢，一手按着他单薄的肩膀，好像试图卡bug穿模似的将瘦弱的无影包在怀里。

  “我就要死了。”

  英雄将脸埋在无影的颈侧，气若游丝地在他耳边说话。“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他一半的体重都压在爱梅特塞尔克的身上，他们脚下黑红色的血泊渐渐扩大。英雄正在变轻，黑暗的以太让他的身体迅速腐烂。

  无影在心里深深地叹气。他要怎么样才能说服自己，面前的人真的只是个无可救药的垃圾废物？他挣扎了一下把两只手手从英雄胸口的缝隙中抽出，从他的腋下穿过，轻轻搭在他破碎的后背上。

  “死后的世界没有样子。你会转生，而我会找到你，让你成为我的伙伴，我们会一起拯救我们的同胞。”

  “嘿嘿，那可真是不错…”英雄笑了两声，但破裂的肺部让他的笑变得像破烂的风箱一样刺耳。

  如果真的有机会实现该多好啊。

  “哈迪斯，你一定要活下去。”他恳切地说，语气近乎哀求，“你要快乐地，幸福地，自由地活着…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狡猾…”最古的魔道士哭的像个塔塔露。说什么幸福自由的活着，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所有人都不在的世界有什么幸福可言？他生气的想要把这个说屁话的碎片人丢到地上，却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手。但英雄亲吻了他的额头，然后推开了他。

  “还有，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恭喜你，当上了十四席…我…很……”

  失去了光之加护的尸体迅速地被强大的黑暗以太侵蚀，连骨头变成了紫黑色的异形烂肉，叮铃咣啷地掉在地上。

  “————！！！”爱梅特塞尔克喊出了一个谁也听不懂的词汇，他瞪大眼睛，左顾右盼，但怎么也看不到那熟悉的灵魂光芒。

  没有任何东西从那身体中出来。

 

  英雄的伙伴们站成了一个半圆慢慢地围拢过来，表情一个比一个复杂。无影呆呆地站立着，望着那堆不可名状的遗留物。即使现在的他随便一个桑克瑞德都能轻松杀死，他也不想分出一丁点儿注意力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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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造魔法是万能的许愿机。

  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以概念为引，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

  “白痴…那句话你早就说过了……”

  爱梅特塞尔克喃喃自语。他枕着手臂仰躺在月球表面的坑里，凝望着巨大的星球。蓝色与绿色的光芒交织，充满生机。

  耳边听到了传送的声音，他并不想理会，但这显然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爱梅特塞尔克，你还好吗？”艾里迪布斯在他旁边蹲下，拿头挡住了他的视野。

  好？我太好了。他想。

  日夜撕扯着心灵的悔恨、怨愤、焦躁与破坏的欲望，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现在心情平静，思维敏捷，就像是回到了古代的时期。眼前的世界好似拨开了一层迷雾，风吹过树木发出飒飒的声音，花朵在草丛中嬉戏打闹，天空飞过鸟儿和鱼…那是米特隆、阿洛格里夫、拉哈布雷亚…还有很多很多他的同伴们的造物，是他们曾经期望过的随机与多样。

  他有了一个新的身体，除了小了一点儿之外，和他在万年前的完美身体一模一样。爱梅特塞尔克想不通英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想起来了多少？随着那英雄的灵魂彻底的消亡，这成了永恒的谜题。

  正是这身体保护着他的灵魂，保护着他不再受到佐迪亚克的影响。只要他不主动离开，这身体也不会消失。

  “我么事，好得很。”

  爱梅特塞尔克处在混乱的情绪中，也许可以称之为光战ptsd？总之他现在并不想和艾里迪布斯聊天。

  “你看起来不像么事的样子，你已经三天没有动弹了。”艾里迪布斯非常坚持，甚至还在他旁边坐下了！

  “第一世界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你想破头也想象不到的事情。但他要怎么跟艾里迪布斯说？被一个一直看不起的碎片人牺牲了生命拯救？这种行为放在遥远的亚马乌罗提可是要被拉哈布雷亚带人在家门上挂锦旗并且名字刻进纪念碑的。

  碎片们究竟是异形的怪物，还是一部分的同胞？爱梅特塞尔克曾经毫无疑问，但他现在没法确定了。

  “我…”他组织语言，“输了一场辩论，大概。”

  一场跨越了万年的辩论。

  “别太在意。”调停者说，“你本来也不擅长那个。”

  你是调停者还是挑衅者？爱梅特塞尔克瞪他。

  “你能安全回来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艾里迪布斯跳过了话题，“告诉你个我这边的好消息吧，我已经在原初世界播下了新的种子。你知道他有多好吗，他就像个胖陆行鸟，只要用光之使徒的消息钓着他，我们轻轻松松就可以……”

  “不…”爱梅特塞尔克打断了他，“抱歉，艾里迪布斯。”

  小白袍疑惑地歪了一下头。

  “唉…”爱梅特塞尔克苦恼地拿手背挡住脸。

  “我已经，至少暂时，不打算这么做了。”被人救了的无影说，“我说我输了一场辩论，是真的。我在想，也许…还有更好的道路？我们有创造魔法，还有无尽的时间，我们可以找到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达成所愿的方法。”

  “呃也就是说我白干了吗。”艾里迪布斯叹气，“行8，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反正我们有无限的时间”